9月10日,有网民在李佳琦直播期间质疑花西子眉笔价格越来越贵,李佳琦当场反驳,直指国货难做,让其反思自己是不是认真工作赚钱。该言论一出立刻引发热议,并在网络上不断发酵。随后,李佳琦两次公开道歉,但仍没能平息风波。舆论关注点从李佳琦的不当言论扩大至花西子品牌,围绕花西子“价格刺客”、营销费用高、成本转移消费者、代工厂生产模式、产品品控问题等质疑声音不断涌现。9月19日,花西子公开道歉、李佳琦正常直播带货,再次受到舆论关注。
9月10日凌晨,李佳琦在直播间推销79元一支的花西子眉笔时,针对网民称花西子越来越贵的评论,他反问:“哪里贵了?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价格,不要睁着眼睛乱说,国货品牌很难的。有些时候找找自己原因,这么多年了工资涨没涨,有没有认真工作?”此话一出,迅速引发直播间粉丝不满。
同日,微博大V@君君的旅行日记(粉丝数106.8万)、@经停在嘉禾望岗(粉丝数41万)等纷纷转发相关视频及言论内容,舆情热度迅速高涨。网民一致认为李佳琦言论不当,是在嘲讽打工人群。
同日晚,@北京商报发布微博称,李佳琦对着自己口中的“所有女生”开了一枪。他口中的花西子没有涨价或许是事实,国货难带也是现实,但这与尊重消费者是两码事。尊重消费者是服务行业从业者的职业素养。没人喜欢花钱买气受,更别说辛苦的打工人还要被阴阳怪气地内涵。
9月11日凌晨,李佳琦在微博平台上发文称,自己昨天在直播间回应产品评论时,说了些不恰当、不舒服的话,让大家失望了,对不起,会诚恳接受大家的批评。该条微博转发量达2.4万次,评论量达33.1万条,点赞量达740万人次。网民观点呈两极分化。大部分网民表示并不“买账”,认为道歉内容挡不住其背后真正的傲慢。也有部分网民认为“人非圣人,孰能无过”。
随后,舆论持续发酵,李佳琦微博粉丝大量流失,从3043.5万掉至2896.7万。除了李佳琦本人外,其直播带货的花西子品牌及其产品也受到质疑,涉及销售价格、营销费用等方面。如金融界发布《李佳琦道歉!花西子有多贵?眉笔每克980多可以买两克黄金,散粉比香奈儿还贵》称,有网民统计,花西子眉笔每克超980元,可以买两克多黄金。花西子散粉按克计算的话比香奈儿还贵。花西子散粉售价169元,净含量8.5克,单价19.88元每克,而香奈儿散粉售价590元,净含量30克,单价19.67元每克。@游漫资讯(潇湘晨报《游漫资讯》官方微博)发布微博称,据多家新闻媒体报道,此前,花西子仅在李佳琦等直播平台上的每月营销投入高达2000万元,占营销总支出的比例超过20%。还有网民翻出过往报道称,在业内平均返佣比例20%的时候,花西子大手一挥加高比例,部分主播甚至能拿到60%至80%的返佣。
在微博平台上,#花西子眉笔每克980多可买两克黄金##花西子20%以上营收来自李佳琦##花西子 打工人专属货币单位##哪李贵了#相关话题成为网络热梗,被广泛传播。
同日,据中新经纬等新闻媒体报道,花西子回应称,已将“李佳琦带货怼网友事件”进行记录,会有专门的部门做出详细的调查。网络上有关花西子对李佳琦的返佣高达60%至80%,甚至是超过100%等信息均是谣言,花西子与李佳琦的合作返佣比例属于行业平均水平。
同日晚,李佳琦在直播间哭着道歉:“我曾经说过李佳琦身上的羽毛都是所有女生一片片赋予我的,是所有女生的支持和信任,让我一步步走到今天。无论何时,我都不应该忘记我来自什么地方,更加不能迷失了自己。”相关视频迅速传播,再次引起了社会公众的大量关注。微博大V@金靴RedBoy(粉丝数61.1万)等持续关注并发表相关评论,揭露直播带货生态背后是由资本平台把持货源,头部主播完全“垄断化”的买卖市场。
9月12日,新京报网发布《花西子就被传谣为日本品牌向警方报案》称,记者从花西子方面了解到,花西子已就被传谣为日本品牌,向警方报案。对于花西子是否为日本品牌,还有是不是有工厂在日本,花西子方面明确否定:“花西子是一家土生土长的国货美妆品牌,全部的产品的生产地及制造地均在国内,并且经过国家药监局备案,在上市之前都通过了有关部门严格的检测。花西子在2019年与日本某研究所有过短期产研和生产合作,随着国内美妆研发及产业链的总实力的持续上升,2020年已经关闭了日本研究所和工厂的所有合作。”
花西子品牌引发争议后,蜂花、鸿星尔克、天府可乐、郁美净、莲花味精等多个国货品牌纷纷下场营销,在直播间中进行品牌联动和产品互卖,部分品牌还蹭上花西子“79元”热点上线同价位套餐。在一番操作下,上述品牌销量都迎来大幅增长。
9月19日,花西子官方微博@花西子Florasis发文称,过去一周花西子受到了全网极大的关注,非常抱歉占用过多公共资源。对于此前被传谣为日本品牌一事,花西子在文中提到,自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品牌。
媒体持续关注花西子回应后续,并谴责品牌缺乏诚意。如@中新经纬发布微博称,据知情人士介绍,该公开信并非出自公司公关部之手,公关部已有员工主动辞职。另据了解,目前花西子公关部仍有几位员工在职,但他们也倾向于离职或已经决定离开。@凤凰财经发布微博称,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花西子离职公关表示,其离职一事属实。主要离职原因是《一封信》不是公关部所写,完全是老板吴成龙个人意志,不愿被外界误解。该公关称《一封信》就像是“小学生作文”,和公关部没关系,具体是谁所写,并不清楚。
此外,还有部分媒体关注李佳琦直播间仍有千万人观看。如@财经网科技发布微博称,9月19日,李佳琦又出现在直播间。根据其昨晚多个方面数据显示,这场风波似乎并未大幅影响直播间的热度。昨晚直播仍有超1000万人观看,整场点赞数有163.6万,而多款低价“秒杀”产品被抢空,均显示“已下架”。